2)第19章 019:谜一样的景召哥哥_扮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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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是一家服装厂的运货工人,每天天还没亮就开着拖拉机去拉货。

  这一次,一去不回。

  过道上站着的都是他的家人,两子、两女。

  “你的意思是这钱你不出?”这是老四,老人最小的儿子。

  遗体损坏太严重,修复的话,费用得好几万。

  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婆家那边的情况。”这是老二,老人的大女儿。

  哭也都在哭。

  但吵也继续吵。

  老四也不知道是气的,还是哭的,脸红脖子粗:“躺那里面的就不是你爸了?”

  老二不吭声。

  老三吭声了:“前年咱爸装人工关节,我跟二姐一人拿了一万多,去年爸开刀,我跟二姐又拿了两万多,要出钱的时候就找我跟二姐,上半年卖房子的时候怎么不想起我们。”

  老三擤鼻涕,哭得不成样子。

  老四说:“你们是出嫁之女——”

  老三听不得这话:“出嫁之女怎么了?我们是没赡养老人,还是没床头床尾地伺候?”

  一直低头没吭声的老大说话了:“行了,都少说两句。”这是老人的大儿子。

  争吵停了,老二老三扶着墙哭得昏天暗地。

  这时,老四媳妇跟丈夫说:“要不再跟妈说说,有必要花这个钱吗?遗体修复好了也还不是要火化。”

  老大也听到了,没说什么。

  老三抹了把眼泪:“老四媳妇,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?”

  “我不说人话,那你怎么不出钱。”

  于是,又吵起来了。

  他们不爱他们的父亲吗?应该也是爱的,所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  那是他们没良心吗?

  谁知道呢,别人永远不会懂别人的苦,因为不是别人在尝。

  “老太太。”馆长也在。

  去世的老人家还有个老伴,也来了。老太太一直站在停尸房的门口,个子很小,背驼得很厉害。

  馆长问她:“还修复吗?”

  老太太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用帕子包着的存折,她把存折放到馆长手里,然后走到运尸车跟前,摸了摸裹尸袋:“我家老头子怕疼,你们缝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?”

  馆长是整个殡仪馆里最心软的人,明明早就见惯了这种场景,还是次次都眼红:“您放心。”

  “麻烦你们了。”

  老太太扶着推尸车,叫了两声“老头子”。

  商领领扔掉了啃到一半的玉米,换上防护服,戴上手套,把推尸车推进了遗体修复间。

  这个不到三十平的房子里,有人生百态,还有人性百态。

  殡仪馆的门口有警务室,今天老蒋值班,他从窗口往外看了好几眼。

  那辆红色的跑车还停在路边,车上还有一道刮痕。

  老蒋手背着手,从警务室出来,走到跑车跟前,敲了敲车窗:“车要开进去吗?”

  车窗降下。

  老蒋说:“开进去的话要登记。”

  景召说:“不用。”

  车又开走了。

  沙塘北街的街尾有一家传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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