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石本来还想再狡辩几句，见赵娥脸上的笑渐渐凝固住了，那是要发火揍他的前兆，急忙松开拽着赵娥胳膊的手：“好好好，让他补让他补。”
赵娥道：“咱家的公司在深圳出了点问题，我今晚得飞过去，大概一个星期左右能回来，你在家好好跟着楚怀瑾学习。”
“去吧去吧！”林石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地说。
“如果你敢上课不好好听课敢逃课给我惹事，就算公司那边事再大，我都会飞回来削你。”
“知道了，一言不合就要打我，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。”
赵娥捏了捏自家儿子的脸，见他一副斗败公鸡的模样，心情好了不少，往别墅楼上她自己卧室去了。
……
白天，林石趴在课桌上玩游戏了半天，睡了半天，楚怀瑾只当自己瞎了，眼不见心不烦。
但若林石真带一众小弟去惹楚怀瑾，因为照片还在，他也是不大敢的。
楚怀瑾和林石之间达成了微妙的平衡。
下晚放学后，楚怀瑾照常去林石家给林石补课。
林石趴在自家书房，见楚怀瑾推门进来，转过头，一副根本不想看见他的样子。
楚怀瑾从书包里又掏出来了他今天新买的初一数学教材。
林石“哎”了一声：“这书不是昨天被我从窗户给扔出去了么？你又给捡回来了？啧啧啧，昨天还一副我不捡，你就接着不给我补课的架势，这么快就服软了？”
楚怀瑾声音平稳回答：“不是，这是我又买的。”接着又添火补充了一句，“从你妈给我那500块钱里出。”
见林石脸上笑容僵住，接着道：“反正钱也是你妈给我用来给你买书的，你今天要是有兴致再扔，大不了我再买，毕竟你家有钱，你一时半会儿也败不光。这500花光，我就再和你妈要500。”
“我靠！”林石骂了一声，“我家钱就是给你这么霍霍的么？”
楚怀瑾推了推他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，不想再和林石打架，就笑了笑没接这个话茬，将初一上学期的数学教材翻到最前面一页，“因为昨天你扔书，没讲成，今天还讲正负数。”
见林石只是侧着脑袋看自己，眼神阴森森地看着自己，可也没发怒的前兆，也没有要扔书的前兆，楚怀瑾继续道：“正数就是我们平时接触到的那些1、2、3、负数就是指小于零的实数，在正数前面加一个-号就是负数，举几个例子-1、-4、-100……”
其实楚怀瑾的声音很平稳内敛好听，只不过林石实在没什么心思去听。
他没扔书，也没打断楚怀瑾的原因绝对是——他不想再让楚怀瑾找理由不讲课，拿着他家的钱在他家写作业。
林石想，就当身边放了个电视背景音了呗。
——总归不能如楚怀瑾愿，让他白拿自己家钱。
林石低着头继续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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