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二十五章_驸马守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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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二天,第三天……

  她和那个云卿仿佛一直待南苑里没出来。

  清晨时候,南苑门紧紧闭着。

  傍晚时候,南苑门还是紧紧闭着。

  他向茯苓打听,茯苓目光闪烁,讳莫如深,就连一向话多余甘,也只是不住摇头,至于其他侍女,到了后来,看见他就远远地绕道。

  步效远觉得自己彻底被抛弃了。

  他甚至没见过云卿一面,这个几天来就与他一墙之隔,却让他心中如压了千钧巨石般男人。

  “小白脸,嘴巴抹蜜会哄女人。哪天犯事了给充军,看老子不压住干死他!”

  有天操练间隙,有人提起了近风头正劲云卿,一个副将这么说,口气里满含酸意,听到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
  步效远也笑,但是笑容却很僵硬。

  至少他知道了,自己原先直觉并没错。这是一个女人都喜欢,和蘅信一样男人。

  他已经渐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。他不想回公主府,每天却又像着了魔似地一散营就赶回来。躺床上,甚至不用闭上眼睛,他眼前就会浮现出她和那个叫云卿男人相对时情景。

  她和他说话,凝视他,对他笑,甚至……

  他拳头慢慢地捏了起来,手背青筋微微跳动。

  第四天是军营休沐日。步效远一直留公主府,一步也没离开。

  傍晚时候,他看到一提提精美食物和美酒被送了进去,而门还是闭着。

  “公主说了,画作还没完成,请驸马自便。”

  从南苑里递出,永远是这样回答。

  步效远到了后院武场,拉足了硬实弓,一发发地射完了箭囊里所有箭,直到箭靶上再也钉不下箭。他又操起了行者棒,直到汗流如注,终于用全身力气,怒吼一声,行者棒一头重重击打了青石板上。

  青石碎裂,行者棒折断,他虎口也震得开裂了,慢慢地渗出了殷红血,月光下,看起来模模糊糊一片。

  步效远盯着自己虎口,突然把手上半截行者棒远远地丢了出去,握起了拳头,骨节相错,发出清脆喀拉拉响声。

  他猛地转身,甚至连脱去上衣都没穿回就大步朝着南苑方向而去。宽阔后背之上,汗水正沿着那道还未消退长长疤痕,一滴滴地滚落下来。

  南苑门没反闩,门口立着侍女刚要阻拦,他已经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一脚踏了进去,朝着水榭方向直直而去。

  水榭中藕荷已经凋,只余几杆残茎立水面之上。

  远远地,明朗月光之下,他终于看到了十几天没见昌平。她正站水榭边高高翘出露台栏杆之侧,高鬟华衣,低头仿佛看什么。晚风吹过,她衣袂飘动,犹如乘风而去。而那个男人,一身白衣云卿,立她身侧,手上执了副长长画卷,正指点着对她说话。

  他说话时候,侧过了头,露出一张比女子还要精致侧脸,正对着昌平含情脉脉地注视。

  一对璧人。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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